为他奔走,一切只能指望你了。”
姜姮从来没有怪过阿姊不尽心,颔首道:“我明白,你还有没有更多的消息,比如,圣上可打算重新核查此事,遣谁核查?”
姜妧摇头:“这些都尚不知,不过,我听闻,有人弹劾卫国公,言他私自调用府兵,居心叵测。”
姜姮自也清楚这项指控有多恶毒,私自调用府兵,居心叵测,那不就是谋反么?
“他们……怎么如此落井下石。”姜姮气道。
姜妧微微摇头,提醒道:“阿姮,不是落井下石那么简单,是朝堂倾轧,卫国公与秦王交好,可谓强强联手,如今他犯了事,机会难得,有心之人自然要大做文章,势必要砍掉秦王一臂。”
说起秦王,姜妧顿了顿,面露难色,“本来,我应该去秦王面前说说话,请他帮帮卫国公,可是,秦王最近约在与我置气,我去了,也不一定能成。”
姜妧心知秦王不来是有意冷一冷她,为着她私自前往灾地,和在人前与他的刻意疏离,他有意搓磨她的傲气,她此时找上秦王,恐怕会让他以为,帮顾峪说情只是借口,实则是她耐不住了,是去服软求和的。
秦王不会任由别人砍他的臂膀,不管她去不去,他都一定会帮顾峪,不过,当然还是要让阿姮去求一求,如此,秦王才知,顾家承着他的人情呢。
“阿姮,这事你只能去求秦王。”
姜姮点头,秦王那边自然也是要求的,她本来想,姜家这边更为亲近,多少也能想些办法,不曾想……
“阿姊,我走了。”
姜姮没有心思多留,还要回去问问顾家小妹那厢是否有了消息。
回到顾家,见顾青月已在凝和院等她,哭得满脸是泪,见到她时仍在啜泣着。
她不是去同湖阳公主问消息了么?难道问出了什么不好的消息?
“阿月,怎么了?”姜姮柔声问道。
“嫂嫂,湖阳公主说,都怪我哥做事不顾后果,牵累了秦王,不帮我去问消息,也不让我去找秦王。”
顾青月很委屈。她自然没胆子直接去找秦王,所以才找湖阳公主问的,她自认平常和湖阳公主也算交好,谁知她今天说话如此无情。
“牵累了秦王?”姜姮呢喃,这是秦王的意思,还是湖阳公主的意思?
不管怎样,她得亲自去探探秦王的口风。阿姊说的不错,这事,顾家只能求秦王了。
“阿月,你别担心,我去秦王府一趟。”
“嫂嫂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顾青月也想看看,自家哥哥落难后,秦王会怎么待她。
姜姮有些犹豫,她不希望顾青月像曾经的自己一样,因为家族利益有求于人,从而低人一等,受制于人。
放在平常,顾峪没有落难时,顾青月何时去见秦王都无所谓,但眼下,顾峪落难,顾青月此时去见秦王,难免处在有求于人的低姿态。
“我自己去吧。”姜姮说。
顾青月却摇头,“不,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······
秦王府。
听闻卫国公夫人和顾青月来访,王府家令亲自出来相迎,“王爷交待过,若二位来访,一定好生招待。”
顾青月诧异之余,已然心生欢喜,她本以为,秦王会和湖阳公主一样,不给她好脸色呢。
姜姮从这话中听出别的意思来,道:“殿下不在府中么?”
王府家令道:“王爷进宫去了,尚未回来,二位先去前厅稍候。”
王府家令把人引至待客的前厅,命人茶水点心伺候,便离开了。
没过多久,秦王来了,他还是如平常一般从容沉稳,气静神闲,仿似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他。
“殿下,我哥他……”顾青月沉不住气,一见到秦王就没忍住开了口。
秦王神色依旧,反宽慰她道:“阿月,你别担心,你哥会没事的。”
顾青月来此一路的忧心忐忑,被湖阳公主斥责的无辜委屈,都被秦王这句温和有礼的宽慰抚平了。
她的心,一下就放进了肚子里,不再担心三哥的处境。面上又不自觉起了一片羞赧之色。
姜姮却忽然跪下,对秦王恭恭敬敬叩首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,阿月,扶你嫂嫂起来。”秦王微一伸手做扶她意,却并不触碰姜姮。
姜姮自然也知,依朝堂倾轧来说,秦王是必定要帮顾峪的,帮顾峪,就是帮他自己。如方才王府家令所言,秦王也早就料到他们会求上门来,交待人善待他们,自然也是有意于患难中巩固这份交情。
姜姮行此大礼,秦王当然也就知晓,顾家会感念这份恩情。
“殿下,卫国公的事,就拜托殿下了,若需我做什么,但听驱使。”
秦王看着姜姮,有一刻恍惚。
她和姜妧长得太像了,声音也像,唯一不同的,她的目光更干净澄澈,喜怒忧乐,能叫人一眼就望见真心,不必去猜。不似她的阿姊,心机深沉,能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