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,完全忘了被云湛扔到一边的外套,那外套里,正藏着她寻找已久的名单
21:色诱成功,不愧是你。
云湛:什么叫色诱,我这不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吗?
罗医生给云湛的时候,她每一次的呼吸,肋骨的每一次起伏,都让裴颜汐心尖发颤。
旧疤横亘在左边手臂,淡褐痕迹被暖光镀上一层柔和,却更衬得其余皮肤冷白。
裴颜汐的视线被那寸寸肌理烫了一下,她下意识别开眼,耳尖却迅速染红,指节在身后绞紧。
医生低头调试仪器,她只能盯向天花板的水晶灯,可余光仍不受控地滑回来。
腰线收进裤腰,人鱼线隐没于腰带之下,像一道未完成的省略号。
请把最后一件上衣也脱了。
罗医生的声音打破静默。
云湛指尖一顿,干脆利落地将吊带下摆从腰间抽出。
纽扣一颗颗解开,衣料敞开,现在就剩一件内衣了,流畅的人鱼线在灯光投下淡淡阴影。
裴颜汐的呼吸乱了一拍。
她强迫自己转身,去拿医生递来的无菌毯,耳后的红却一路蔓延到锁骨。
毯子抖开时,她手指微颤,几乎把边角攥出褶皱。
云湛将吊带递给她,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掌心。
那一瞬,裴颜汐像被低压电流击中,指尖麻得差点松手。
她垂下眼,声音低却稳:别乱动,乖乖盖着毯子,小心着凉。
医生开始听诊,金属听筒贴上胸口,发出细微咚声。
裴颜汐站在两步之外,背脊绷得笔直,目光落在窗外的夜空,却什么也看不见脑海里反复回放的,是刚才那道腰线在灯下收束的弧度,以及自己骤然失序的心跳。
肺纹理有点粗,结节也小,暂时不用药,但烟必须戒。罗医生把听诊器绕回自己颈间,金属片在灯下闪了一下。
云湛耷拉着脑袋,她喝了点水,唇角出溢出来的水珠顺着从嘴角滴到锁骨,沿那条漂亮的凹陷一路滑进吊带边缘。
她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,尾音拖得老长,像撒娇又像耍赖。
裴颜汐叹了口气,抬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,指尖顺势点了点她胸口:去洗澡,水温别超过四十度。洗完到我书房来,我给你调新的雾化剂。
浴室水声停了。
云湛裹着一件宽松的衬衫领口绣着极小的pyx下摆刚好盖到大腿根。
她一边擦头发,一边赤脚踩过长廊。老宅的柚木地板被体温蒸得微暖,带着淡淡的消毒水与雪松香。
这个好像是裴颜汐的衣服云湛扯着领口,莫名有点害羞。
拐过弯,走廊尽头的壁灯忽然闪了一下。
她下意识抬头,发现墙面有一条极细的缝隙,缝隙里透出比走廊更冷的白光。
云湛伸手,指尖沿着缝隙摸索,触到一处微凹的金属片。轻轻一按
咔哒。
一块与墙同色的暗门弹开寸许,冷气裹着纸墨与碘伏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里面是一间不足两平米的暗室,四壁嵌入铅板,只有一盏嵌顶射灯直直打在一只银灰色的防火柜上。
柜门没锁,缝隙里露出一角黑色文件夹,标签用红笔写着project a-≈gaa;和一串日期。
最上面那页的抬头,赫然是自己的姓名、出生日期、血型,甚至连她第一次来裴家的时间都精确到分钟。
云湛的呼吸顿住,指尖悬在纸页上方,水珠从发梢落下,嗒地砸在重点关注几个字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云湛的脊背上冒出冷汗,在那一刻时间好像是禁止了一样,漫长的让人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