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娃。
只是,林忆苦看着她俩,一个嗷嗷哭,一个哈哈笑,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红包
关月荷没法出门, 但不妨碍她凑热闹。
小房间的炕也给烧上,给林听喂了奶、换了尿布,他俩就去了小房间, 窗户外面和去年一样,搭了个棚, 还放着电视,嗑瓜子和唠嗑的声音就没断过。
大家都等着瓜子王家放烟花。
这就是为啥瓜子王家挣得多,但眼红到想砸他们饭碗的人没几个。
看人家多大方,专门腾出一个彩色电视机放到胡同口造福大家,过年了还能让大家都看上烟花。
瓜子王真是顶呱呱。
电视结束,外面就有人张罗着把棚子给拆了, 说不能影响其他人看烟花。
今年元宝吸取了去年的经验, 过来敲门, 说想上他们家楼顶看。
周红旗一家三口爬梯子上去, 瞬间就觉得这屋顶爬得太值了,在上面看能看得更清楚。
但在屋里看的关月荷就难受了, 随着出门看烟花的邻居越来越多,还有的就站在她家窗后面,她都没法看全貌。
“明年还爬屋顶看!”
“明年我们也买烟花放。”
俩人同时开口,但关月荷不赞成, 伸手去扯了扯林忆苦的两只耳朵, “这玩意儿只能看一小会儿,看瓜子王家放不就行了?”
并严肃地提醒他, “咱们家现在是两份工资三个人花, 该省省,该花花,不该花的绝对不能随便花。”
“好, 听关财务长安排。”
没了烟花看,胡同口外面的邻居逐渐散开。他们也回到了卧室,分别躺在林听的两边,侧身看着躺在中间的、小小一只的林听。
“咦,她这边脸是不是变了点?”
林忆苦撑着手肘探身去看,“脱皮了,医生说都是正常的。”
关月荷又有了个新发现,“她头发又黑又浓。”
“随我俩了。”
现在看习惯了,关月荷终于觉得林听长得可爱了。
虽然她知道孩子养着养着会变好看,但架不住刚出生的孩子长得丑啊。
林忆苦就看着她把林听从头夸到了尾,才两天大的小孩,在她那儿,已经有很多优点了。
没多久,她的声音消失了,和林听脑袋挨着脑袋,睡熟了。
林忆苦把林听给挪到了边上,换成自己躺在中间,把她俩给隔开。
他架得住她挥舞的手脚,林听可不行。
昨天在医院的时候,关月华特意提醒他,让他把她和林听分开睡炕的两头,省得孩子遭殃。
还好当时她睡着了,不然绝对会反驳关月华,说关月华才是从小睡觉不老实的。
他这两天在医院也没休息好,这会儿一拥着她,也很快阖上了眼皮,一家三口沉沉入睡。
他们结婚将近五年,今年的除夕夜是过得最安静的,过得也快。
等关月荷醒来时,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。
自己手边堆了一床厚棉被,棉被的另一边,是举着两只手在脑袋边熟睡的林听。
“醒了?别起来了,我给端水过来,就在屋里洗漱。”
关月荷喊住他,有些不放心地探手放到林听的鼻子下,有呼吸,这次松了一口气。
林忆苦失笑,他昨晚半夜惊醒也是这个反应。
“都八点多,她睡这么久没喊饿会不会有啥问题?”
“她四点多的时候醒过一次,你还起来给她喂了奶。”
“有这事?我没印象啊。”
“喂完,你俩就睡了。”在入睡速度这块儿,林听绝对是随了月荷,娘俩都是困了就睡,睡得还沉。
林忆苦很是欣慰,就冲这点,他们家林听都不可能是个皮猴。
—
胡同里的小孩从一号院开始上门拜年,估计是被家里大人叮嘱过,还有几个懂事的小孩做提醒,一群小孩呼啦啦地冲进一号院,但没往关月荷家走。
林忆苦把房门给关上,避免风钻进去吹,自己拿了一沓一分钱,和一篮子水果糖,招呼他们过来排队,每个发一分钱再给抓几颗糖。
他们家的家门口热闹了一阵,小屁孩们嘴挺甜,一连串的拜年好话蹦出来,口袋鼓鼓的,又蹦跳着赶着去二号院。
到了下午,许成才和秦子兰带着孩子过来。